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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开拓者和这片土地的原住民之间有什么不同。藤丸立香坚定地想。见他一定要上山去见南丁格尔,罗曼只好答应了下来,末了却还是不大放心地叮嘱了好大一堆事,才恋恋不舍地挂断通讯。“那你现在就要上去吗?”海伦娜抱着魔道书,看向藤丸立香的眼神里有好奇,更多的却是审视。对面这个小男孩还是太过年轻稚嫩,让她有些怀疑人理能被拯救的可能。“当然,拯救人力不是我一个人能办得到的事,”黑发御主说到一半,突然双目炯炯地盯着她,“对了,海伦娜小姐,你有兴趣加入迦勒底吗?”“抱歉,我对修复特异点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要我说,就这样保持现状,让这片大陆在人理崩溃后独立出来,变成一个失落但至少保存了人类的地方不是很好吗?”“原来如此,那打扰了。”年轻的御主点了点头,随后踏出了临时医院,只是瘦小的背影看起来,总是带着那么一丝落寞。……“喂,立香,你怎么不尝试说服海伦娜一下呢,说不定有你在,海伦娜就愿意帮助你了啊?就这么轻易放弃的话,难道不是少掉一个帮手吗?”崎岖狭窄的山道上,罗宾汉有些不解地追上了立香。年轻的御主回过头望了他一样,温润柔软的眸子有些暗淡。“我绝对不会放弃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慢慢说着,任由那些失望、不甘和愤怒的情绪慢慢沉淀下去,最后化作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阴影。“身为人类的海伦娜小姐不可能会站在幕后黑手一方,因为怜悯之兽的目的是要毁灭人类,而人类史一旦被毁灭,海伦娜小姐自身的存在也会被否定的。她之所以不答应加入迦勒底,一定是我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够好,达不到她的要求,所以才会说出那种丧气的话。”“我觉得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啊,我在你这个年纪,还在到处惹是生非呢。”“不,我做得还远远不够。”手指一根接一根地收了起来,最后掐进掌心,“比起所罗门王,我还远远不够,我没有渊博的学识,没有出众的资质,甚至连奥尔加玛丽所长那样的魔术水平都达不到,甚至连心胸也不够宽广。”所罗门抬起头,看着那个瘦瘦小小的身影微微战栗。其实藤丸立香已经做得够好了,一个资质为零,没有任何专业培训,甚至在最后关头才被塞进来凑数的孩子,在经历这么多光怪陆离的意外后还能坚持着修复特异点,已然是相当优秀的存在了。除了基尔什塔利亚和戴比特,在修复人理这方面,他甚至能把芥雏子一帮人吊起来打。但那孩子依然觉得不够,甚至为自己一开始的无知而心怀愧疚。魔术王摇了摇头,无声靠近了藤丸立香。“前面的路还很长,你总会成长为你想要的那个样子的。”“是真的吗?”黑发少年满怀期冀地望着他,眼里全是想要得到肯定的渴望。“嗯。”所罗门鼓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卫宫士郎看在眼里,却有一股微妙的感觉从心底生发而出。明明之前那家伙这么郑重其事地拜托他,结果后来又被这家伙抢回去了,这算什么?设置在山上的临时医院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一行人绕开艳若红霞的奇形石壁,一座座由树枝、白布和石块构成的简易草棚就出现在了眼前。山上的建筑物很显然是印第安特有的原始风格,藤丸立香藏在被风蚀出各种形状的岩壁后,偷偷地伸出手机摄像头……“哔——”好几支箭头瞬间打飞手机,砸在岩壁上,发出咣的一声。百分百是不能用了。数十个身强体壮的印第安人从棚子里冒出来,“呼啦”一下就把他们围得严严实实。“前辈,注意身后,我只能挡住前面的攻击,剩下的方位需要其他从者配合!”瞬间条件反射地拿出盾牌,顺带把芙芙一把塞进立香怀里,嘴里紧张地小声念叨。然而黑发御主他……他抬起了双手,把芙芙举了起来。“我们投降!”“芙!”……在看到所罗门也跟着举起手后,盖提亚顿时不淡定了。“喂,藤丸立香难道是法国人吗,怎么动不动就投降?!”所罗门把精神延伸过去,轻轻抚慰着盖提亚有些暴躁的情绪,“盖提亚,稍安勿躁。这不是投降,只是避免冲突的策略。立香很聪明,这种方法能够最快地见到南丁格尔,就算计策失败,有我们兜底也能全身而退。”“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黑猫烦躁地在他肩上绕来绕去,伸出的爪子连他肩膀上的西装都抓烂了,“但你怎么能投降?你怎么能!”你可是以色列王,我的主人!“脸面这种东西,我是最不需要的。”“……你也确实干得出来。”一分钟后,印第安人武士拿出绳索,在头戴鹰羽冠的印第安酋长指挥下把他们全都捆了起来。羽冠酋长眯了眯眼,目光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接着突然冲比利小子和罗宾汉点了点。“第二次,那两个,家伙,单独关起来。”“喂,为什么又是我们啊!能不能不要这么区别待遇啊!”羽冠酋长面色不动,只是手里的黑曜石小刀虚虚在脖子上一划,那两个家伙顿时就闭了嘴。原来是被第二次捉住了,难怪对这里这么熟悉。不仅是藤丸立香,连带着其他人也冒出了这样的想法。小插曲之后,事情很快又回归了正轨,印第安人押着这群“偷窥者”前进,似乎是要送到什么地方去。所罗门轻松地被他们捆着,一面打量着这群身形高大,人人都带伤疤的武士。光从面相上来看,印第安人和藤丸立香的差异几乎为零,有些人甚至完全是东亚人的长相,而有些人则或多或少地带有混血痕迹,而其间,有个肤色黝黑,神情坚毅的印第安武士格外引人注目。而从对待俘虏的方式来看,并不残忍,甚至连打骂都没有,只有偶尔飘来的目光,才隐约显示这群人波澜起伏的内心。无论是在以前,还是现在,印第安人都没有虐待俘虏的习惯。十分钟后,他们就到达了一座比别的地方都来得高大,修建得也更整齐的房屋面前。这座房屋修在山上高处,正好能俯视下方鳞次栉比的草棚,并且在这个房间外面,突兀地挂着一个红色十字标志。印第安酋长一看到那个标志,神色顿时恭敬起来,先是叽里咕噜吩咐了武士们一通,这才拄着木杖拉了拉挂在门外的铃铛。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