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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一直这样没有烦恼的过下去,楚暮觉得也未尝不可。他已经在宋景曜反反复复的折磨中,从能在天空中飞翔的灰雀变成了笼子里的金丝雀。但那天宋景曜与他在沙发上缠绵时,客厅的大门突然被敲响。起初楚暮还以为是宋安泽回来,红着脸催促着宋景曜不要再胡闹了,赶紧从他身上下去。可是转念一想,宋安泽自然是有自己家的钥匙,根本就不需要敲门。带着这种疑惑,被打扰兴致的宋景曜随意裹了一件外套,臭着脸打开了别墅大门。宽大的帽檐遮住了那个人的面容,但是从她精致的裙装,楚暮还是察觉到了来人的真实身份。--是阮密,宋老爷子为宋景曜钦点的未婚妻。阮密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摘下帽子冲宋景曜笑了笑:“哈喽~我提前过来投奔你了,你不会介意的吧。”宋景曜下意识回头看了楚暮一眼,只见他一脸呆滞的坐在他们刚刚胡闹的沙发上。“进来吧。”宋景曜侧过身子,给阮密让出一条通道。楚暮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心脏落入了谷底。一直营造的美梦,终于在这一刻被照进了现实里,他呆呆的看着阮密,面上表情凝固。“什么味啊?”阮密甫一进门,就闻到一股Y糜的味道,但小姑娘皱了皱眉,并未打算深究。“你,过来帮我搬一下行李。”阮密抬起下巴指了指楚暮。“我?”楚暮疑惑地望着阮密。“对,就是那个狗保姆,我应该没记错吧。”阮密笑着道,丝毫察觉不到自己的话语有多么伤人。第四十七章那是我的楚暮呼吸一顿,又想起阮密来过夜的那个晚上,宋景曜是怎么介绍自己的。他勉强抬起头,直勾勾的看向宋景曜,期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但是那个男人只是冷淡的站在门边,丝毫没有要帮楚暮说话的意思。这个就是刚刚还在与他缠绵的男人,这个就是他自甘堕落宁愿这么下贱的放下自尊也要在一起的男人。楚暮由衷的对自己所生出的妄想感到唾弃。他理了理衣服,忽略了身体的不适,强忍着眼泪看向阮密道:“是,阮小姐。”他跌跌撞撞维持着体面走到宋景曜身旁,提起阮密放在门口的大行李箱。楚暮多么希望身旁的宋景曜能够解释一些什么,哪怕是哄骗他的谎言也好。可是没有,宋景曜从始至终都从未想过要跟他解释与阮密的关系。楚暮突然明白了那天他拒绝宋安泽后,宋总那句恨铁不成钢的好自为之。还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更可笑的是,他亲手将那些关心他的人推的远远的,所以不怪这些苦痛他只能自己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轱辘轱辘的车轮声响起,但是因为宋家宅子里铺了地毯,阮密的行李箱又过重,楚暮推得有些吃力。阮密听见声响回头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皱眉对楚暮道:“你怎么回事?在地毯上面拉箱子?你不怕弄脏你们家地毯,我还怕你弄坏我箱子呢。”她的语气并不重,可是因为声音过于尖利,在楚暮听来就像是在找茬。“提起来行吗?”宋景曜顿了顿望着阮密开口道。阮密反应了几秒,目光在楚暮与宋景曜之间来回看了几秒才点点头:“当然可以。”楚暮咬着下嘴唇,伸手去提行李箱,因为身体不适,他必须用尽双手全部的力气,才能堪堪将其拎起。光拎起就已经这么费劲了,更别说拎着箱子爬上楼梯。身后刚刚被宋景曜狠狠疼爱过的部位正在隐隐作痛,他敏感得有些过了头,宋景曜只要不刻意收敛力气,都很容易在他身上留下乌青的印迹,更遑论那个地方了。楚暮偏过头在阮密与宋景曜都看不到的地方落下一滴眼泪,他不敢发出声音,好在泪水很快就浸没在了地毯上,没有留下一点痕迹。阮密见他这样似乎很不满意,又冲着宋景曜开口道:“你请的这什么保姆啊?怎么笨手笨脚的,这么点活都做不好,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家政?”楚暮顾不得眼底还没收敛的泪意,猛地抬头咬唇望向宋景曜,大有他敢答应,自己就敢撂挑子不干的决心。楚暮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去跟宋景曜叫板,但他就是下意识的觉得如果宋景曜先放手,自己就更加没有坚持下去的理由了。好在宋景曜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一边单手将把楚暮折腾得狼狈不堪的行李箱一把提起,然后就头也不回走上了楼梯。他……他还是护着我的,这种认知让楚暮打心眼里狂喜,他没有管客厅里的阮密是什么表情,快步跟在了宋景曜身后。直到看着宋景曜将那行李箱放在了卧室隔壁的那个房间,正恰恰是阮密前来留宿的那间。楚暮期期艾艾站在门口,看着宋景曜的背影。“她住在这间房吗?”楚暮开口问道。宋景曜转过身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怎么,你难道更希望她住在隔壁?”楚暮赶紧摇了摇头,快步上前圈住宋景曜的腰:“不要,你不能和她住在一起。”“为什么不能?她是宋老爷子给我指定的未婚妻,而住在卧室里的你又是什么?”宋景曜低头看着楚暮的脑袋,冷冷的说道。他多么希望楚暮能够强硬一点,表现出自己的占有欲,再不济也应该表现出自己的不悦。可是楚暮只是身子一僵,缓缓放开圈住他的手臂,低着头退到了一边。又是这样,这种不争不抢的状态看得宋景曜内心窝火不已。楚暮总是口口声声说爱他,可是他却感受不到一点楚暮对他爱的表现。他缺少一个证明,也缺少楚暮所给予的安全感。关于宋景曜的想法,楚暮一概不知,即使对于宋景曜的冷嘲热讽,楚暮已经锻炼出一副钢铁般强韧的心脏。但还是抵不过宋景曜一次又一次在这片荒芜之上扎下利刃。他退到一旁,决定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毕竟他的身份来路不正,对比一个正当未婚妻的阮密,他连情人都不是。他吸了吸鼻子勉强对宋景曜咧了个笑,尽可能轻松地耸耸肩道:“也是,你们是正当未婚夫妻关系,而我却什么都不是。”宋景曜听到他这么一说,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然而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楚暮一眼。恰巧阮密见二人迟迟没有下来,便抱着奶狗自己跑了过来,结束了二人尴尬的对话。“为什么突然搬过来?”宋景曜看着阮密,问出了楚暮最关心的问题。其实楚暮心底也清楚,阮小姐提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