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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楚暮一惊,双眸中含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期待望向宋景曜。可是男人并没有如他所期待那样软声跟他道歉,最不济连个最简单的拥抱都没有。他只是冰冷的站在那像一颗挺拔的松,伸腿点了点面前的空地道:“这里不就是你的位置吗?”楚暮脸上的血色退盗dao资zi源yuan小心Si妈ma了个干净,他愣愣的看着宋景曜鞋尖的位置,只有狗才会这样睡在主人身边吧。“不……”他口中喃喃,甚至加快脚步想要离开这个压抑的房间。“你不是说,会乖乖听我的话的吗?”宋景曜的声音再次在他身后响起,就如同一场无论如何也逃不脱的梦魇。“还是你想让更多人看见你那张Y乱的脸?”宋景曜勾了勾唇角,轻蔑的道。楚暮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背靠着墙壁缓缓跌坐在地,他……他怎么忘了自己还有把柄握在宋景曜手里。他伸手抱着脸开始呜呜的哭,间或泄露几个压抑的喘息。他和宋景曜的关系,占据主导地位的永远是那个男人,他想玩自己就必须陪他玩,不想玩自己就必须懂事的从他的眼前消失。“不要……不要把那个视频发给别人。”哭了一会后,楚暮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半跪着前行,真的就如同一只幼犬一般伏在宋景曜脚旁。“我……我会乖乖听你话……求……求您放过我。”然而他驯服的姿态却并没有让男人的态度好转,宋景曜的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复杂的看向楚暮的脑袋,右手也暗暗捏成拳头。但他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冷漠的走到了床边。卧房内开着空调,其实算不得多冷,可是比这寒夜更冷的是恋人无情的心。楚暮双手握拳,侧卧在地上,牙关冷得打颤。他不敢看宋景曜,也不敢乱动,怕引来男人更加不讲道理的疯狂。黑暗中万籁俱寂,只剩下楚暮不可抑制的颤抖声。“闭嘴!”本应该熟睡的男人一脸烦躁的从床上坐起,目光盯向地上缩成一团的楚暮。“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楚暮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的哭腔,自己一直在默默哭泣的事实顿时没办法掩盖。楚暮不敢回头,蜷缩着身体护住自己的心肺,这样就算是挨打也不会受什么致命伤。可是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一床带着体温的薄被落在了他身上,驱散那刺骨的寒冷。直到室内再次陷入寂静,楚暮才双手拉着薄被做贼般的打量着床上的男人。“快睡。”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男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并不温柔的吼了一声。楚暮又只能收回自己的视线,像只仓鼠一样窝入被子里。他本以为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可是没过多久,他就陷入了香甜的睡梦中……可与他不同的是,床上的男人却辗转反侧,怎样都无法入眠。又热又困,楚暮觉得自己像被丢入了一个烤箱之中,他挣扎着想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的环境,却怎么也无法从现在所处的黑暗之中挣脱。“起来。”迷糊间他听见了宋景曜气急败坏的声音,甚至为了显示自己的愤怒,宋景曜还伸腿踢了踢横亘在路中央的自己。他也想起来,可是眼皮太沉了,根本抬不起来。“楚暮!”宋景曜的声音高了几个声调,已经染上了怒火。楚暮心知自己应该赶紧爬起,遂了他的意,可是身体每个器官就像是在跟他作对一样。“宋……宋景曜……”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朝那个男人呐喊,可是现实中他所发出的声音甚至还没有蚊子大。宋景曜戳了半天楚暮,没有得到回应,已经开始感到心慌,他蹲下身赶忙抱着楚暮将他转移到床上。短暂的肌肤相触,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楚暮身上的guntang。宋景曜顿时又气又急忍不住开口数落道:“你难受你不会开口说话吗?你不会半夜偷偷爬上床吗?”楚暮想开口说我不敢,可是平时看起来这么简单的动作,这时却显得比登天还难。“你再忍忍,我带你去医院。”宋景曜咬着唇,看向卧榻之上缩成一团的楚暮,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伸手将楚暮抱了起来,小小的一团,他都几乎感觉不到楚暮的重量。他咬了咬唇,头一次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可惜现在根本没时间去做自我剖析,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赶紧把楚暮送到医院。在经过大厅时,宋宅大门吱吖一声开了,门外站着一夜未归的宋安泽,他手里提着早餐,看见宋景曜的一瞬唇角微微勾了勾对着他说了声早。宋景曜面色沉了沉,越发将楚暮压入自己怀中,不想让他被宋安泽看见。然而楚暮这么大一个大活人,宋安泽想忽视都难,只此一眼,宋安泽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上前将手放在楚暮闪着不正常潮红的面颊上:“怎么回事?”宋安泽的语气严肃。宋景曜别过头:“我昨晚让他睡地板了。”宋安泽呼吸一滞,伸手示意宋景曜放开楚暮。宋景曜偏过头避了避,显然是不愿的。“你忘了我让楚暮外借时,你答应过我什么吗?宋景曜,如果你再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楚暮,那么很抱歉,本着维护我的员工的原则,我会想办法让楚暮从你身边离开。”第三十七章再给我一次机会宋安泽本是好意,他察觉到了宋家对宋景曜畸形的教育,使得这个少年越长越歪,最后变成现在这个过分偏执的样子,所以他带着宋景曜从宋家祖宅里搬了出来。不知不觉的,他反而成为了宋景曜眼里的假想敌,但是如果这个假想敌能够让他再重拾对于生活的信心,宋安泽也是乐见其成。他以为这些年宋景曜已经放下了过去亲生母亲对他的影响,可是当楚暮出现的时候,他又变成了那个偏执易怒的样子。他没注意到在他说完这句话时,宋景曜额间暴露的青筋,他只是伸着手,让宋景曜放开楚暮。然而就是这个举动,越发刺激宋景曜敏感脆弱的神经。他将楚暮牢牢禁锢在自己怀中,红着眼睛朝宋安泽怒吼道:“你从我身边抢走了这么多东西,总算轮到我从你身边抢,我不会,我永远不会放开他!”“他是东西吗?宋景曜你看清楚,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他有喜怒哀乐!”宋安泽没有退让,语气又严厉了几分。宋景曜这样子仿佛又变回的刚刚离开宋家的时候,浑身上下竖起尖刺,拒绝每一个人的靠近。他天真的以为,没有心,也就不会受伤了。宋安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