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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们李秀琴担心客人多,菜不够,特地多买了些rou。林福全先尝了一筷子白切rou,从大女儿那知晓是二弟妹做的,连连夸赞她做的好吃。几个孩子被他这么一夸,筷子也伸到那碗白切rou。他们真的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rou。看着白白的,好像只是过了水煮熟,却没想到蘸上酱汁,味道这么好。林满堂见大家夸得赞不绝口,自己也馋了,夹了一筷子猪rou,刚放进嘴里,差点被熏得吐出来。这什么味儿?怎么这么难吃?这猪rou该不会是他大嫂买的吧?不是没有可能啊。他媳妇肯定不会以次充好,可他大嫂那个节省劲儿,真有可能干出这事儿。林满堂小声问李秀琴,“这猪rou是你买的吗?”李秀琴点头,“是啊,怎么了?”林满堂摇了摇头,那还真是奇了。李秀琴给女儿夹了好几筷rou,“快吃吧。你瞧你瘦的。”一盘rou只眨眼地功夫就被大家夹完,看到母亲碗里没rou,林晓哪能自己全吃了,忙把rou夹到她碗里,“娘,您也吃。”李秀琴想了想,到底没夹回去。只是还没等她夹碗里的rou,就见女儿含笑的脸瞪时皱成苦瓜,“这rou怎么这么难吃啊?”李秀琴心里一个咯噔,难不成她盐放多了?她疑惑地尝了一筷子,随即就被蹿鼻的尿sao味恶心得差点吐出来。虽然她做的是冷盘,但这猪rou被她过了一遍水,煮的时候又放黄酒和生姜去腥,怎么味道还这么冲呢。难不成这rou坏了?李秀琴拧眉,随即又把这想法否定了,不可能啊,她可是亲眼看到关屠夫从刚宰没多久的rou上割下来的。怎么可能放坏?李秀琴不信邪,又夹了厨子做的那几道猪rou烧成的菜。毫无意外都有一股子尿sao味儿。怪不得这rou这么便宜呢。感情它不好吃。李秀琴吃不下,其他人却吃得喷香,尤其是几个孩子似是意犹未尽。李秀琴便将自己碗里的夹分给几个孩子,林晓也有样学样。她馋不假,但是味道这么冲,她还是吃不下。林老太见晓晓不吃,又开始心疼上了,“哎呀,你碗里就两块rou,怎么还分给两个jiejie吃啊?你自己也吃啊?”说着就要将自己碗里的rou夹给林晓,林晓察觉出她的意图,忙不迭拒绝,“不用了,阿奶,我不喜欢吃猪rou,我喜欢吃鱼。”说着筷子伸向那盘杂鱼。这些杂鱼可是早上才收拾的,新鲜着呢。再加上厨师手艺不差,这道菜看起来就很美味。不过杂鱼刺多,所以这些孩子头一个夹的是猪rou而不是鱼。猪rou吃完了,孩子们纷纷开始夹鱼吃。吃完饭,林满堂心疼媳妇累了一天,让她和女儿去消消食,他来收拾碗筷。林老太瞧见暗暗皱眉,想到儿子不爱干活,好不容易做回家务,就随他去吧。刘翠花见他一个大男人干起家务,就像发现新大陆似地一惊一乍,非要接过来,“二弟,我来吧,你咋能干这活呢。”她是没看到林满堂卖凉粉时,那碗都是他洗的,要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大惊小怪。林满堂被她唬了一跳,忙摆手拒绝,“不用了,大嫂,咱家盖房子多亏你和大哥了,你们快去歇着吧。我来洗。待会儿,我还要把借来的碗筷还给人家呢。”这些碗筷大部分都是借的,碗底标了记号,待会儿他要凭着借号还回去。刘翠花见他都这么说了,只能放下碗筷。许是看不惯男人做家务,她回屋时,一步三回头,甚至有好次目光落到李秀琴身上。李秀琴和林晓站在门口散步消食,一点不觉得自己将家务推给男人有多过份。刘翠花有心想劝二弟妹,别做得太过,现在二弟连房子都盖上了,你连个儿子都没给他生,他要是将你休了,你都没地说理去。现在你应该夹着尾巴好好表现,将二弟伺候得舒舒服服。这样他才会跟你踏踏实实过日子,你怎么还使唤起男人来了呢。刘翠花觉得她这二弟妹傻到家了,可她也知道自己不好掺和这事,不说二弟妹根本不会听自己的,甚至还会觉得她多管闲事。行了,她不管了,都已经分了家,管多了,她里外不是人。林福全见二弟妹不帮忙,心里也跟媳妇一样埋怨弟妹不懂事,过来帮二弟一块收拾,“没事儿,这刚吃完饭,闲着也是闲着。”林满堂这才作罢。等大家收拾完,又帮着将东西送回各家,天已经彻底黑了。林满堂将所有剩菜都让林福全带回去,“这些菜还能吃,你们带回去吧。”林福全见他半点不剩,“这不太好吧。你们留点自己吃啊。”林满堂知道他媳妇的性子,过夜菜绝对不会伸筷子的,“没事儿,你们拿回去吧。”林福全端着菜,带着家人走了。等人一走,林满堂猴急似地将媳妇女儿拉进院子,利索关上门,示意她们进屋。他这神秘兮兮的样子倒是唬了李秀琴和林晓一大跳。等他把堂屋门也反插上,林晓福至心灵问,“爹,你是不是又琢磨出什么挣钱法子了?”林满堂激动得搓手,“是。我想到一个绝佳的挣钱法子。”他问媳妇,“你知道那猪rou为啥难吃吗?”李秀琴摇头,她怎么可能知道,那猪又不是她养的。林满堂见媳妇将以前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提醒她,“那是因为他们没敲猪。”林晓一头雾水,“爹,什么是敲猪啊?”林满堂尴尬挠头,这要怎么解释。他女儿到底是个姑娘家,会不会不太好?李秀琴见他涨红着脸,捂嘴笑,末了冲女儿解释,“就是把猪给阉割了。”林晓面露恍然,“哦,就是太监呗?”李秀琴细想了下,“跟太监还是有区别的。公猪叫敲猪,母猪嬗猪。相当于给猪做绝育手术。”想起最灰暗的岁月,李秀琴脸上笑意淡了。她下乡时,因为成份不好,当不了队里的小学老师,只能跟着其他村民一块下地干农活。平时农活就够辛苦的了,到抢收粮食时,白天黑夜地干,就给累病了,差一点人就没了。那村长担心闹出人命,就让她给村里的养猪场敲猪,也算是歇息了。那里的味道是她这辈子都不愿回想起来的。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竟有一天要重cao旧业。林满堂拍拍媳妇的手,“你要是不想敲,咱们可以找其他人。”他想到关屠夫,想来以对方的刀工,应该没问题。想到家里捉襟见肘,李秀琴摇头,“不用了。我来敲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