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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快被融化了,这是独家花絮吧,我怎么都不知道。”杨鸥一怔,盯着她递过来的手机屏幕,心里软得更厉害了。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剧照。那只不过是他们相处的一个瞬间,他当时跟邢望海说着话,却因为疲乏不小心睡着了,邢望海安静地守在他身边,等他醒来。待他睁开眼,邢望海对他说,真好,醒来的第一眼你看见的人就是我。他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爱,直白深沉却浓烈,就跟他本身一样。说话间,传来一阵敲门声。苏敏敏快活地跑去开门,然后侧身,让易一群走了进来。“杨鸥,”易一群面色带着微微愧疚,“你没事吧,我打了你一晚上电话,你都没接。老礼昨天回来时,吓了我一跳,说被流氓揍了,然后我追问你的下落。他说你被人带走了,我差点报警,幸好你平安无事回来了。”杨鸥抬起眼皮,不想去分辨他话里的真假。只是稍稍点头,冷淡地回:“费心了,我没事。”“那你昨晚去哪儿了?怎么不给我回个话?”易一群不屈不挠。杨鸥顿觉厌烦,却还是极力压抑怒气,敷衍道:“我跟礼先生分手后,就自己走掉了。他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一概不知。”“这样啊。”易一群拍拍他的肩,“你没事就好。”杨鸥对他递了个笑,皮笑rou不笑。这一瞬间,他对易一群的崇仰滤镜完全碎掉,只盼望能够尽早拍完,快点解脱。易一群离开后,杨鸥忽然想到昨天和须旭的短暂对话。须旭说,生日快乐,又是一年了。杨鸥只顾看手机,冷淡地嗯了一声,算作回复。须旭忽然感到泄气,只好尖酸地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换作是我,也会做一样的决定。杨鸥这才抬起头,看他。须旭继续,恨不得将所有的怨愤一股脑倾倒干净。他说,你以为只有你痛苦吗?你知道吗?我无时无刻不在痛悔,可我不是你,我承认我做不到像你一样的干净高贵,可杨鸥,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歧视人吗?好像这世上就你不追名逐利,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但你知不知道,我当初为了离开你并不是为了钱,为了演更好的戏。那是因为我舍不得你被人染指!他威胁我,如果不跟他,那他就会逼你就范,来要你!杨鸥愕然了一会儿,移开目光。有那么一瞬间,他相信了。可很快,依他对须旭的了解,这未必不是一种自欺欺人,陷入深情的表演。须旭的话总是半真半假,不能轻易相信。“须旭,”杨鸥将他从自我感动的情绪中拉出来,“我并没有自以为的那么喜欢你,你那时离开是对的。”须旭不可置信地看他,最后变成惶然,他看到杨鸥一张平静的脸,还有线条清晰的嘴,上唇微薄下唇饱满,唇形漂亮,就是从这样的双唇里,残酷、恶狠狠地宣告他们的过去,不过是一场虚妄。他怎能不恨他,又怎能不恨邢望海。正文第93章145.杨鸥今天拍的不是什么重头戏。尘埃落定,整个刑侦组总算迎来一件好事,汪生芜作为伴郎团的一员参加草坪婚礼,穿得三件套西装,姿态英挺,终于将杨鸥真实的美貌还原。他的台词也少,开口无非是几句插科打诨,到了傍晚酒席时分,台上开始上演节目,他便退到一边。镜头追着他走,灯光组在他身上狂打光,他被光环笼罩,眉眼就变得缥缈。整部片的打光其实一直在回避人工修饰,不强调某个角色,更加注重个体和环境的融合,可在这一时刻,又几乎将汪生芜衬托得绝无仅有,从灰暗的基调里脱颖而出,看着他,却有一股浓郁的酸楚感要夺眶而出。因为过于平静,就像是一片落叶蜷缩着从枝头落下,回归大地。汪生芜站在热闹的最寂静处,回忆起远赴西北目睹的点点滴滴。故事落下帷幕,罪恶平息,但人心依旧在翻滚,生命的江河持续流淌。这不是的最后一个镜头,更不是结尾。易一群和姜雪将故事改得更残酷了些,就在正式起诉吴翔宇的那天,汪生芜接到任务出警,在执勤过程中遇袭,生死未卜,一切在西北的第一场初雪里戛然而止。杨鸥当初看到这个结尾,受到极大的震动,他能理解吴翔宇混乱、恐惧、带有悲剧性的命运,却无法理解汪生芜结局这样安排的原因。易一群知晓他的不解,问他,你记得试戏时我让你演吴翔宇恸哭的那一幕吗?杨鸥点点头,没明白过来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易一群告诉他,都是冥冥注定,在那一刻吴翔宇抛弃了童年,进入生命最黑暗的一面,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地方的汪生芜已经是少年了,他不知道在他成人后,将要面对怎样的黑暗。生命是暗涌且危险的,汪生芜是现实正义里的殉道者。易一群又补充道,杨鸥,你和须旭还有一点不同,就是须旭一段戏可能拍得比你快,过得比你容易。你拍了十个镜头却只能用一个,但就那一个,可以胜过所有。所以,我会给你很多很多特写,让虚构也变得令人震撼。杨鸥不再言语。146.杨鸥争分夺秒,没来得及卸妆,穿着戏服就往酒店赶。邢望海在等待他的时间里也没闲下来。他打开邮箱,认真看起邮件来,紧锁眉头打了几个电话,似乎在向谁吩咐什么,然后搜出杨鸥的那台相机,拔出储存卡,通过酒店前台寄走。做完这一切,他瘫倒在椅子里狠狠喘了一口气。缓了几分钟,点开微信对话框,杨鸥很热切地告诉他,正在路上,等我。光是这简短的几个字,就能让他觉得值得,甜蜜异常。杨鸥进门的时候,发现浴室有水声。可没过一会儿,淅淅沥沥的水声便停了,他心中一动,忍不住走过去。邢望海总没有关门的习惯,杨鸥有时会觉得这时一种委婉的邀请,今天,确实勾起了他的欲望。他用手掌推开潮湿的门,侧身挤进水汽缭绕之中。浴室玻璃门开了一半,邢望海正湿漉漉地从里出来,背朝门口,去拿毛巾架上的浴巾。杨鸥突然怔住,因为他看见邢望海背部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