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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并不是那么回事。邢望海并不是他因戏生情的第一个对象,可绝对是最特别的那一个。他说不准这种感受,就像是一道落雷劈下来,瞳孔震慑,直击心灵,全身麻痹。面对邢望海,他的心和理智,好像都讲不了道理,也做不了自己的主人。承认邢望海给他的天地带来六种震动并不难,承认他爱他也不难。难的是,承认自己的陷落,承认自己不想再孤独,承认因为需要另一个人,才能感到完满。他卸下坚壳,把最柔软的、最亲密的本我,献给了他。他不免忧伤的想,那么邢望海呢,也会像他一样吗?——做不了主人,只能臣服在爱的脚下,为爱服软。或许这样是自私的,但他在内心深处恳求着,希望邢望海也能为爱所牵绊。如他一样。正文第50章72.三月过去,因为春节假的正式结束,复工,奋力劳作的季节到来,空荡荡的城市再次喧闹。车水马龙占领主干道,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在抽枝,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样子。杨鸥一直都在工作。他有些习惯这个模式,不能停下来,容忍不了四周安安静静。有时会想,如果不是一个瞬间的念头,他就不会接,那么就没有接下来的相遇,也不会让他曾经漠然的心,再次懂得跳动。邢望海回国了,他在电话里同他确认,手指在不安的摩挲,因为那份迫不及待的焦躁,以及快要溢出身体的思念。“那我们......明天见。”邢望海说。明天是他们今年第一次在镜头前合体宣传,做一个访谈。杨鸥愣了一下,想了想,语气很平静,“你不想我吗?”对面没有声音,只有仿似气流一样的呼吸,节奏有些慌乱。“我、”邢望海顿了一下,“鸥哥,我想见你。”杨鸥呼出一口气,意料之中,但同时,也像在不自觉地确认。这点,连自己都难以发觉,深陷其中的时候,没有人能够清醒。“你在家吗?”“嗯,”像是忽然明白了似的,邢望海深深吸气再吐气,声音虽不确定,但心里已经充满了期待,“你、你要过来吗?”“你想要我过来吗?”都这种时候了,杨鸥依旧不忘掐着那根风筝线,故作试探。邢望海坦诚,“想,虽然明天就能见到了,但更想现在就见到你。”杨鸥轻笑一声,“真乖。”不扭捏、不造作,从那个等待室对上的第一眼开始,杨鸥就明白了,邢望海始终如一,不屑隐瞒。放下电话,邢望海搓了搓闷热的手心。他看了一眼房间,视线落在飘窗旁的边几上,那里摞着厚厚一叠杂志,最上面的那本被摊开,拉长的彩页里是一望无际的金黄麦田,天空灰蓝,在远处汇接大地。没过腰际的麦穗沉沉缀着,画面中央伫立着一个黑色侧影,微低下头,舒展着双臂,因为是特写镜头,黑色外套的肌理也展露无遗。尽管,看不太清,邢望海还是认出了照片里的模特是杨鸥。杂志封面标的日期已经是八年前了。邢望海是特地收集的这些杂志,虽然杨鸥只是在闲聊时提过一嘴,说以前当过模特,拍了不少杂志平面。但他还是记在心里了,或许这也算一种隐蔽的快乐吧。从二手网站一本本买下这些过期杂志,拼凑着杨鸥的过去姿态,享受他所未见识过的杨鸥,每翻一页,凝视着不同造型的杨鸥,彷佛是另一种形式的侵占,即使没有参与过那些曾经,却能以这种方法接近。同时,邢望海有些害怕,原来,自己也会有如此强烈的独占欲吶。他不怕距离,也不怕流言蜚语,他只是怕自己不够了解,他把坦坦荡荡的自己给了他,也希望能够更加靠近,把自己缺乏的,不明了的,通通补回来。邢望海叹了一口气。行李箱还瘫在客厅的一角,等待着他整理。他走过去,脑海里依旧回荡着杨鸥的声音。等我。杨鸥在挂电话前的最后说。门铃响起来时,邢望海正在把外套挂进衣橱。他几乎是小跑着到玄关,手指微微抖着,然后覆住门把手,随着“叮咚”的电子提示音,白色大门缓缓露出缝隙,最后扩大出完整的弧度。门后的那人,就像被光晕拖着,从黑暗的背景里一点点现形,然后走到他面前,直抵他的眉间,轻触他的鼻尖。就在他把他整个圈起的那瞬间,邢望海忽然停止了颤抖,平静下来。好像他担忧的,被一双大手拔掉,那双手又把他覆住,将他丢进柔软的床铺,触碰到真实的体温,用暖暖的呓语将他包围。此时此刻,他才明白,一切都不重要了,他甚至放弃思考,主动、永久地沉溺在这样的氛围里。奇异的氛围,爱情的氛围。来自于杨鸥的氛围。杨鸥直直站立,紧紧箍着他,埋在他的颈间,胸膛重重起伏。“我好想你。”杨鸥边说边吻他的头发,然后移到他的脸庞。邢望海反抱住他的腰间,低声回应他。“我也是。”说完,他就用鼻尖蹭了蹭杨鸥的肩膀,补充道:“我以为我能撑到明天,结果,真的不行。”杨鸥笑起来,向后退一步,这才仔细打量他。黑了些,脸庞线条更加明显,眼周泛着红,湿漉漉的,令他心痒难耐。就在他打量对方时,邢望海也在看他。“怎么穿着白礼服?”邢望海颇为惊讶,“你是直接从......”杨鸥松了松领子,摆摆手,“别担心,我是结束工作才来的,没来得及卸妆换衣服,就这样过来了。毕竟......”他笑起来,牵着邢望海走到沙发边,把他推进去,“......再多一秒等待的耐心,也没有了。”话落,杨鸥就覆了上来,紧致的西服外套已经成为皱巴巴一团,落在脚边。衬衣前端的纽扣被杨鸥单手解开,鼓涨结实的胸膛露了出来,沟壑分明,充满男人味,与他偏阴柔的脸形成鲜明对比。邢望海咽了咽喉头,视线无法转移,紧紧黏在杨鸥的动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