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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撤了,然后......”周海怡接过话,“热搜是肯定要撤的,最好搜集证据,发律师函告他们诽谤!”徐幻森轻笑一声,“这么气啊?非要大动干戈?”“徐幻森!”周海怡骤然拉高嗓子,“杨鸥马上要播新剧了,挑这种时候出乱子,又想让他扑街嘛?你难道没好好考虑过,说不定是借着杨鸥这个幌子,其实狙得是你呢。连续两次了,你自己难道就没丁点儿问题吗?”那边又短暂地陷入沉默。“欸,”徐幻森反常地叹了一口气,“我就这么招人嫌嘛......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要找我兴师问罪。”“……”周海怡揉了揉发胀的太阳xue,口气变软,“徐总,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都在杨鸥身上押了宝,你也不想输得血本无归吧。”徐幻森从鼻子里发出哼笑,并不反驳她的说法。周海怡继续,“今明两年的商务资源,杨鸥如果冲不到头部,我们就完成不了对赌。形势有多么严峻,你也能明白吧。”“行了行了,”徐幻森不耐烦地打断她,“钱钱钱,就没见过比你更斤斤计较的人了!”周海怡习惯了徐幻森的口无遮拦,更何况,徐幻森是她最重要的合伙人之一。她明白何时该退何时该让,把握距离,是她最擅长的社交。“那徐总,这还是得麻烦你了,你多多担待......”周海怡好话说尽,话锋一转,“这段时间,你们也尽量少在外见面。”“知道了,”徐幻森漫不经心,“我会把屁股擦干净的。”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可这记忆着实短暂。杨鸥是等热搜撤了,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早已沸腾了半个白天。这几天,他和邢望海厮混在一块儿,对时间概念完全模糊,手机也是静音。如果不是邢望海把手机拿给他看,他可能真就这么忽略了。“鸥哥,”邢望海面不改色,冷静地问,“你这是在故意反向炒作吗?你们公司特意搞得吗?”杨鸥:......他挠挠脑袋,勉力地笑,“不至于吧,没跟我打过招呼啊,难道要走黑红路线?”杨鸥去看自己的手机,周海怡来电(28)。杨鸥:......他硬着头皮上了微信,结果那聊天栏就在不停滚动,滚到差点把他卡出去。周海怡:你死了?徐幻森:看见消息,给我回个电话。mama:小鸥,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又谈恋爱了?怎么这次回家没听你提啊......还有更多的,几乎都是同行,在八卦。他和徐幻森的关系,有一部分人知道,是铁哥们。所以这个爆料,就颇有点儿暗渡陈仓的味道。杨鸥大致浏览了一遍,看得哭笑不得。邢望海坐在沙发上,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他脸色变来变去。“鸥哥。”邢望海叫他。“嗯?”“你不会欺骗我感情吧?”邢望海语气一板正经。杨鸥敏锐察觉到了变化,终于把视线从手机上收回。“怎么了,”他笑笑,倾身过去搂爱人,想跟他脸贴脸,磨蹭。邢望海微微侧肩,避开,杨鸥尴尬地僵在半截。“你会骗我吗?鸥哥。”邢望海眼神澄澈,直勾勾盯着他,有不依不饶的架势。杨鸥叹了一口气,“弟弟,我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骗你呢。”邢望海眯起眼,似乎并未被说服。“需要我证明吗?”杨鸥一边说,一边搂住他腰,把他压进沙发里。两人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空气温热,之前温存的关联记忆在脑海中闪回起来。杨鸥的吻落了下来,是与冬季不匹配的,暖和湿。烘得邢望海的脸皮发烫,耳垂滴血。“——唔——”邢望海忍不住溢出呻吟。杨鸥拉开些距离,居高临下地看他,勾唇笑,“这种证明够吗?”邢望海眼底泛起一层雾,嘴唇也被亲得水润,他刚想说“还不行”,音节已经抵在舌尖,却被杨鸥紧接其后的又一个吻堵了回去。稍晚些的时候,周海怡终于联系上杨鸥。她简单交待几句后,说:“徐幻森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你俩最近没事,别在外面碰头。”“知道了知道了。”杨鸥敷衍。结束通话,杨鸥又给徐幻森去电。奇怪的是,徐幻森并没有马上接听。隔了半小时后,徐幻森打回来,那边环境有些嘈杂。“你在哪儿?”杨鸥蹙眉问。“外面呢。”徐幻森说,“怎么啦,是热搜吗?放心,我都搞定了......”杨鸥想了想,“你别喝多了。”徐幻森“嗯”了一声,然后咯咯直笑,佯作不经意问:“你猜我在哪儿?”杨鸥心里咯噔一下,试探地问:“森子,你还好吗?出什么事了吗?”徐幻森没说话,杨鸥发现电话对面的喧闹突然哑了,彷佛悄无声息地坠进黑洞。“森子,你想跟我聊聊吗?”徐幻森脸上木木的,心里也木木的。老实说,他并不太想跟杨鸥倾吐。他能说什么呢?刚跟一个P/友分手,闹得心思不宁。这完全不是他啊。“没什么,”徐幻森吸了吸已然酸掉的鼻管,“不跟你说了,有人叫我。”挂掉电话,徐幻森走向外间起居室,掐掉音乐,拍拍手掌,宣布Party结束,驱赶前来寻欢作乐的男男女女。待人走到一个儿也不剩后,徐幻森开了瓶啤酒,泡进浴缸,然后长长吁了一口气。他这是怎么了?徐幻森有点儿迷惘,只不过一个齐情罢了,用得着这般长吁短叹嘛。从头到尾,就是能预料到的结局,何至于还有点儿......留恋呢。56.邢望海在上飞机前,给杨鸥打电话。他们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舍不得挂断。机场广播响起,催促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