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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地覆。这是年少狂妄?还是真的有底气?可大元帅为何肯这样帮他,一点后路都没给自己留啊!今天要是不表态,大概很难走的掉了,可是到底选哪一边站……有的人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偏偏这个时候,皇帝寄希望于靠殿内的人对抗皇太子,开始点名了。“麦肯公爵。”他说,“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麦肯公爵很想说没有,但是形势不允许。他的爵位并非世袭,而是由这一任皇帝亲封的,是皇帝的心腹,家族荣耀都系在皇帝身上,他就算倒戈也不会受重用,必须要一力保皇。“是的,陛下,我有。”他咬牙道,“谁能证明这位先生是大祭司之子?我们都见过那个年轻人,他根本不长这样!这分明是——”“我能。”斯通元帅突然说,打断了他的话。皇帝和阿尔弗雷德都没有说话,任由各自麾下的势力碰撞在一起。“他是前任大祭司的长子,我长姐的儿子,我的外甥。”斯通元帅说。麦肯公爵一惊,立即说:“前任大祭司只有一个孩子,而您的长姐没有留下孩子,这是人尽皆知的!”“人尽皆知吗?”斯通元帅说,“不见得吧。这只是前任大祭司的一面之词,你们只是听信了而已。实际上,我的长姐有血脉延续,他现在就站在我们面前。前任大祭司一直将他秘密养在圣白塔,大家不知道罢了。”“你说那是大祭司的一面之词,现在又何尝不是你大元帅的一面之词?”听到这里,修出声道:“那就验吧。”“……什么?”“基因检验。看看我和大元帅有没有血缘关系。”修说,抬首看着站在王座前的人,“还有别人有什么疑惑的话,也可以一起验。”皇帝和他的坦然的眼神对上了,忽然觉得非常、非常的不安,就好像有他完全无法掌控的事情发生了。他以为这只是一场戏,难道不是吗?为什么修敢主动要求验基因呢?“修。”皇帝喊了他的名字,似乎这样身份就可以被确定,“你疯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们撒这样的谎,难道以为可以成功吗?你是我的儿子!”“陛下,恐怕这正是我力推太子殿下摄政的原因。”修走上前一步,直面皇帝,“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已经出现了幻想的症状。身为白氏的家主,圣白塔的主人,我有责任督促圣金宫……”皇帝高声喊道:“胡言乱语!”随着这声饱含怒气的斥责,他身前的一个水晶装饰花瓶应声而碎,碎裂的水晶直直朝着修飞射而来!惊呼四起,然而修居然不躲不避地站在那里。眨眼之间,水晶碎片硬生生停在半空,既没有掉落,也没有继续前进攻击,就那样僵持在修的面前颤动不已,似乎有双方正在那上面角力。在修的身前身后,都各有一双黄金瞳在灼灼燃烧。修优雅地理了理自己雪白的祭司袍,仿佛面前的水晶碎片不存在似的,眼睛都不眨地继续说了下去:“……督促圣金宫选出合适的人选摄政。既然现在有储君,那自然就该由储君来担当这个角色。”皇帝的鬓角有一滴汗滑下,反观阿尔弗雷德,面色轻松不说,竟然还弯唇笑了一下。“陛下,这个大殿里可不止你我两个黄金瞳。难得大家聚得这么齐,不如你们一起上啊,看看——”他眼眸中的金黄之色愈烧愈烈,和皇帝背后,那王座上代表远古太阳的燃烧恒星遥相呼应。“——看看这世间的黄金瞳加起来,能不能敌得过我一个!”他话音刚落,僵持在半空的水晶碎片急速倒退,飞梭一般射到皇帝面前,皇帝惊得后退一步,被王座绊倒,狼狈跌坐在他的皇位上。那些尖锐的水晶堪堪悬停在皇帝的眼前,只差一毫就可以击穿他的眼球,但几秒之后,它们纷纷掉落在了皇帝的脚边。皇帝瘫坐在了皇位上,久久无法起身,仿佛尖刺还悬停在他眼球前似的。公认为最纯粹、最强大的黄金瞳继承者,皇帝本人,竟然在基因能力的对抗中输了,而且输得这么难看,这么彻底。就在这圣金宫的大殿上,阿尔弗雷德看上去毫不费力地击溃了皇帝。如此狂妄,如此耀眼!修看着阿尔弗雷德,完全移不开视线。在这个慕强的文明中,黄金瞳就是顶级基因的代表,而他竟然放言一人对抗世间的所有黄金瞳,简直就是现世战神,强悍得不可思议,让人心甘情愿为之折服。就连麦肯公爵都闭上了嘴,没有为皇帝发声斥责太子犯上。“还有没有人,对我摄政有意见?”阿尔弗雷德问。那双燃烧的黄金瞳扫视全场,每一个被他盯住的人都颤栗地垂下头颅,以示臣服。无人出声反对。“既然如此,根据帝国法,由大元帅和大祭司提起的——”“我要验。”一个色厉内荏的声音从上面传来。阿尔弗雷德瞥向皇帝,问:“你要验大祭司和你的血缘关系吗?”“对。”皇帝强撑着说,“他不是大祭司,他是皇子,他的意见不能算数,你们启动不了摄政议案。”修点头道:“可以。”“不能由你们的人验,要我指定人,直接进圣金宫来,当着所有人的面cao作,当场出结果。除了测我的,大元帅的,我还要叫一个白氏族人到场,也与他的基因比对,这样才能证明确实是白氏后代。”皇帝一口气说,他看向其他的人,再次重复道,“缺了大祭司,不能启动摄政议案,这是开国大帝定下的!”“陛下,请您快点叫人。”阿尔弗雷德不耐烦道,“大祭司和我长途跋涉,都很累。”皇帝当众拨出了通讯,很快他要求的医疗团队和白氏族人就到了,驻守在外面的军团士兵协助他们把大型检测仪器搬运进来安装。众目睽睽之下,皇帝、斯通元帅和修分别被取了一点血液。“等等。”皇帝看向阿尔弗雷德,命令道,“还有皇太子的血。”阿尔弗雷德反应很快,冷笑道:“您在怀疑什么呢?”皇帝说:“如果他是个非婚生子,即使确实是白氏后代,也不能继承大祭司的职位和爵位!”他坚决不肯承认修就是斯通家和白氏的后代,这对他来说是最差的结果,现在他几乎在明说了,他在高度怀疑修是大祭司和先皇后偷情的产物,如此一来,阿尔弗雷德和修就是同母异父的兄弟,这是可以检测出来的。“陛下说得对。”修平静道,“我也觉得非婚生子没有那个资格。”在场的,只有皇帝曾经试图扶私生子上位。他脸色愈发阴沉,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