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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的领头人,这个计划成功帮助人类文明避免了湮灭的命运,而本纪元之初的皇族关闭了圣白塔,叫停基因计划,又为了安抚白氏授予了大祭司这个职位神圣的特性,无限拔高大祭司的声望,使其成为人类不屈对抗命运的精神象征。那位白氏先祖体质太弱不适合接受改造,从未在自己身上做过实验实验,所以未能给他的后代留下任何神奇的血统能力。被关押了好几天,本就瘦弱的约书亚显得更憔悴了些。“很快我们就要把他放了。”阿尔弗雷德说。奥斯汀了然道:“因为陛下提前支付了报酬?”皇室已经发表了官方说明,表示两年前炸毁那颗小星球的真正原因是阻止星球上的反叛军引爆埋在其他众多星球上的脏弹,其后两年皇家军团一直致力于排查和清理任务,但为了不引起民众恐慌,暂时牺牲了小皇子的名誉。如今清理任务结束,事情告一段落,特此恢复三皇子阿尔弗雷德的名誉,授予他亲王头衔,等到下个月生日宴会正式举行加封典礼。阿尔弗雷德道:“他提前支付报酬关我什么事?当然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我们很快就不得不启程回主星了。”奥斯汀道:“也是,无论如何您要赶上您的生日宴会。”其实,按照奥斯汀的想法,他们应该立即启程回主行星才好。约书亚是问不出来东西了,反正一开始抓他也主要是为了给皇帝施压,没真的指望能问出什么。现在阿尔弗雷德新得了亲王头衔和军团指挥权,风头正劲,应该趁势回到权力中心去,杀一杀二皇子的威风。但是,阿尔弗雷德似乎并不着急走。一个军官向他们走来,行礼道:“亲王殿下,少校。”他递过来一份文件,阿尔弗雷德微微颔首,奥斯汀接过了那份文件递给阿尔弗雷德。这是这些天约书亚的审讯记录,阿尔弗雷德自从开始怀疑大祭司拥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倚仗,就对约书亚这边很上心,隔一天他便会来看一次审讯记录。但约书亚似乎很擅长审讯话术,说得倒很多,但几乎没什么真正有价值的。阿尔弗雷德仔细翻看着最近两天的记录,忽然,他停住了。奥斯汀看他反复查看其中一段,问道:“殿下,有什么问题吗?”“打开房门,我要亲自问他几句话。”阿尔弗雷德说。关押间里,约书亚坐在床沿,阿尔弗雷德随意地拉过房间里简陋的木椅坐下。这对昔日主仆谁都没假惺惺地打招呼,他们似乎都厌倦了和对方虚与委蛇的整整两年时光。“我听说,你承认向太子泄露了一些情报,包括‘三皇子开始信任你’。”约书亚怎么都没想到阿尔弗雷德亲自来问他,就是问这么无关紧要的一段,愣了一下,他冷笑道:“这也算作泄露情报?是您自己反复说您相信我,太子召我去,我便如实说了。三殿下,即便是您要捏造罪名,这也太荒唐了些。”阿尔弗雷德道:“你顺便还如实说了不少别的事吧?”约书亚道:“我不知道您在指什么,太子只是关心您的起居。”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似乎居然接受了这个答案,没有纠缠,只是另起话头说:“你被注射了弥散剂,连不上以太网,大概不知道最近的新闻——我已经被加封亲王,并且被授予军团临时指挥权。”“恭喜您,亲王殿下。”约书亚面无喜色地说。他知道,这意味着阿尔弗雷德可以正大光明地调用军团的资源了,只要他下令让军团动刑审讯的话……约书亚的脸色苍白起来。“那么,说说吧,你当时是怎么向太子汇报的?”阿尔弗雷德道,似乎刚才只是无意插了那么一句,这才聊回了正题。“什么?”“当你向他汇报已经取得了我的信任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不厌其烦地提醒他。“我当时,就是实话实话。”约书亚说,语气没有刚才那么轻松了,好在这话题并不敏感,他还算镇定地答道,“您对我说的话,我转述给太子听过。”“我对你说的什么话?”“‘我相信你,约书亚。’”约书亚复述道。这话阿尔弗雷德确实对他说过不止一遍。阿尔弗雷德立即追问道:“你确定,你当面向太子转述了这句话?”约书亚越发迷惑,也越发谨慎,他答道:“是的。”“然后呢,太子说了什么?”“太子嘉奖我‘干得不错’。”约书亚谨慎道,“要我继续努力,尽心服侍您。”“干得不错?”阿尔弗雷德古怪地重复。约书亚将这理解成了讥讽,即便知道对方位至亲王,已经可以拿捏自己,还是忍不住怨毒道:“我又如何知道这是殿下精心设计的欺骗呢?殿下英明智慧,我远远比不上。”阿尔弗雷德的心思已经不在他身上,点点头站起身道:“你知道就好。”阿尔弗雷德回到别墅的时候,修正在院子里看雪。他孑然一身在雪地里立着,今天的雪不大,雪花落在他的黑发上,很快又消融不见。主行星温暖宜居,几乎不会下雪,对于在那里长大的人们来说,雪景是难得一见的。“我从约书亚那里回来。”阿尔弗雷德站在他背后说。修没听见似的,没有回答。因为修的告状惹怒了阿尔弗雷德,他第二天就扯了个理由强行收走了修的掌机,自那之后,修的态度就越发冷淡起来,常常无视阿尔弗雷德问话。阿尔弗雷德停下脚步与他并排站着,好像在自言自语。“他告诉了我一些有趣的事情——其实你早就发现了我正在设局骗约书亚,可你不但没有提醒他,反而误导了他。两年前你教给我的最后一课,你我都不可能忘记,你明知道我对任何人说出的‘相信’都是谎言,可你没有揭穿我。为什么呢?是你对约书亚有所不满,准备借我的手吗?”修转身往房子里走,被阿尔弗雷德轻易地抓住了手臂。“不早了。”修说,“我要睡了。”“我连理由都给你编好了,你大可以顺着编下去。”阿尔弗雷德紧紧抓着他说,“但你没有。你是不是正在试图暗示我什么?”修冷静地说:“我不舒服。”“你……你什么?”“不舒服。”修说,“脑震荡后遗症。”阿尔弗雷德狐疑地说:“医生说不会有。而且这都几天了,还有后遗症?”但他手上的力道还是松开了,修用力挣开他,转身往楼上卧室走,阿尔弗雷德锲而不舍地跟在他后面,因为修今天微妙的态度,他又冒险抛出了一个问题。“你对医生的接触尚且这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