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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是个平民,没有基因能力,一直都在第二悬臂上学,从未去过几个主行星。无论出身、眼界还是能力,她都不是上佳人选。阿尔弗雷德从未恋爱过,修本来以为这是美好的初恋,但今天他改变了想法。这个宴会,阿尔弗雷德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女伴,那位女士是后来低调地单独入场。并且阿尔弗雷德在这宴会上大放异彩,却没有哪怕一次将这位女士介绍给别人。修了解阿尔弗雷德,如果是能让他不顾身份的热烈爱情,他绝不会这样行事。很有可能,修神色暗沉地想,只是床伴罢了……这就更麻烦了。拜当今陛下所赐,如今大众对于皇室的私生活本就有不好的印象,如果阿尔弗雷德爆出这样的新闻,对他的形象绝对是一大打击。修正想着,忽然瞥见阿尔弗雷德朝外走去。阿尔弗雷德走到无人处,接起了通讯。“晚上好,陛下。”他笑道,“接到您的私人通讯可真让我诚惶诚恐,即便身为您的儿子,我也是头一遭呢。”他的掌机里,当今帝国最尊贵的那个人出声道:“我的通讯官给你发了信,你没看见吗?”“恢复我公爵头衔,要我发表声明说这两年的一切都是皇室安排?我看见了啊。”他说,“但是陛下,我为什么要发表这样的声明呢?诚实是可贵的品格不是吗?事实明明是您当年没听我解释就给我定了罪,而不是为了不引起恐慌暂时让我受些委屈啊。”掌机中传出了两声粗重的喘息,而后皇帝道:“说吧,你要什么。”阿尔弗雷德笑道:“我和陛下没说过几句话,没想到陛下是这么直接的人,那我也直说了。公爵不够,我要亲王的尊位头衔,还有,皇家军团的指挥权。”“那是皇储才有的特权。”皇帝冷冷道。“我知道。”阿尔弗雷德道。皇帝道:“你知道就好,死了这条心吧。你以为你不发声明我就没法给事情定性了吗?”“也对,我的声明只是让您的准备好的解释听起来可信一点,但其实最终怎么解释这件事,还是在您,不在我,我说与不说,不是那么要紧。”阿尔弗雷德忽然话锋一转,又说,“对了,您说巧不巧,大元帅的嫡长子,大祭司的嫡长子,还有您的嫡长子,现在都聚到雪礼星上了。我这会儿正在宴会上呢,刚才雪礼星的治安总局局长才来找我喝酒,说边境苦寒,治安也乱,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我刚刚还叮嘱他呢,最近务必要加强治安管理,别让贵客们出什么闪失。”“你疯了?”皇帝低声吼道。“暂时还没有。”阿尔弗雷德笑道,“但我要是拿不到我想要的补偿,可能真要疯了,毕竟这两年可不太好过。好了,您考虑考虑,我们以后再联系。”修怀疑自己走错了路。周围的景象越来越不对起来,现在居然出现了一看就是做桃色生意的场所。阿尔弗雷德特意从宴会上出来,怎么也不可能是为了跑来这种地方。修吸进一口冰冷的空气,控制不住地又打了一个寒颤,转身往回走。他身上的皇太子礼服和这里太过格格不入,两个醉酒的客人正要往一家店里去,一眼就看到了他。普通人哪里认得出什么皇家礼服,只看到这华贵衣服的将腰线一收,愈发衬得这面容姣好的男人气质卓然不同。“这是客人还是……”一个人朝另一个暧昧地说,“服务员啊?”另一个说:“看着像外地人,八成是游客。”修听见了他们的议论,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自顾往回走。这礼服是主星的冬季礼服,根本不适合在雪礼星这种气候极端的星球上穿。即便是在宴会厅里,修也觉得非常冷了,不过是为了体面强撑着,如今到了室外,更是冷得他根本撑不住了。两个客人正要进店,忽然听见有人倒在了雪地里。阿尔弗雷德回到宴会上,第一个发现就是修不见了。他本来正要去找修的麻烦,皇帝的通讯忽然打进来,他出去接了个通讯的功夫,回来就找不见人了。他环视了一圈会场,奥斯汀穿过人群来到他身边,低声道:“刚才我看见太子跟着你出去了。怎么了,没事吧?”阿尔弗雷德皱眉道:“太子跟着我出去的?”反侦察是他念军校时就学过的课程,这两年又刻意接受了训练,他很确定,刚才他和皇帝说话没有人在附近跟踪偷听。他想了想,让奥斯汀盯着会场,自己再次从后门出去了。这个大酒店宴会厅后门的路有分叉,既然修没跟着他,必然是误走了另一条,而另一条路走下去两条街,就是雪礼星著名的红灯区。走到红灯区总该发现自己走错路了,就算折返,也该已经回了宴会厅了,可是修到现在都没有踪影……阿尔弗雷德的脑子有点乱,总觉得这个意外的插曲让事情超脱了他的掌控。最近的两年里,他已经很少有这样无法掌控的糟糕感觉了。他没有停下来仔细思考清楚利弊再行动,只是凭直觉奔跑起来。第十三章guntang阿尔弗雷德转过一个弯,一眼就看到了修。皇太子的礼服还在他身上,但他并没有如往常那样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而是被两个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地架着。他惯常微微矜持抬起的俊美面孔如今深深埋着,因为他的头无力地低垂,露出一段皓白纤细的脖颈。有那么一瞬间,阿尔弗雷德甚至觉得他如皇帝所说的“疯了”,这是他幻想出来的场景。从他记事起,修一直都是沉稳镇定的,高高在上的,不可攀折的。在他未成年的十九年里,修从来都是最强大的靠山,在他成年的两年里,修则是最可怕的敌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修,失去了意识任人摆弄,看上去那样无力无助。阿尔弗雷德感觉到被深深地冒犯了。整整两年多,几百个日日夜夜,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修,想着要怎么向他复仇,怎么夺走他的荣光,怎么将他踩在脚下,击碎他的永远镇定面具,击碎他的骄傲矜贵,欣赏他的脆弱无助。可他日思梦想,求而不得的这脆弱无助的姿态,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呈现在了不相干的人面前?这合该是他的战利品!两个醉酒的客人架着修,正往店里走去,其中一人忽然被从背后重重拍了一下肩。他刚一回头,连人都没看清,腹部突然炸裂般剧痛。“啊啊啊!”对方出拳速度太快,以至于他蜷缩倒在地上惨叫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是被打了。他的同伴本就醉着酒,迟缓地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