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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肩。“叶一生同学,上课请好好听讲。”讲台上的老师用课本敲了敲桌子。叶一生一下子特别不好意思,扭过头看书。倒是李安往椅背上一靠,抬头看那个老师:“死老头,关你屁事。”“你…!”老师都不知道拿什么话骂他,这个李安从高一开始就是个刺头,有老师管他吧,出不了第二天一定会被围着揍一顿。“你什么你,讲你的课。”叶一生扯了扯他袖子,低声说:“别说了。”李安扭头看他一眼,还真就不说了。课堂上只有老师“沙沙”的板书声,和他略带口音的讲解。叶一生几乎是全程在做笔记。李安很好奇,这种无聊又麻烦的东西有什么可记的,反正以后走在大街上也不会有人问他1848年法国是什么政体不是吗。从笔记本上撕了张纸,写下一句话,李安给叶一生递过去。“中午陪我吃饭。”叶一生看到之后,把纸条揉成团塞在位洞里,也没有再理他。李安有点烦躁,这个软硬不吃的,要不是为了赌约,他真是不想为了这么个人浪费心力。这么个人,怎么个人呢,李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叶一生这个人长得好看,没脾气,被人欺负了就往肚子里咽。就他接触了这么半天来说,还真是挺不错的。想到课间了李安也没想明白。叶一生在收拾桌面上的书本,按顺序塞到位洞里。李安戳了戳他:“中午陪我去吃饭。”李安再次重复了一遍纸条上的话。“不好意思,我不想去,”叶一生忽然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来,“也请你不要再拿我找乐子了,可以吗?”李安一怔,看见叶一生这样他忽然不想继续下去了,心里有一种极重的负罪感。可是他抬头的时候看见兄弟们挤眉弄眼冲他笑,又把这点心思压了下去。不过是个玩笑,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吧?李安冲着叶一生一笑:“我不是在找乐子,我说了,我喜欢你。”“中午我去饭堂等你。”他揉了揉叶一生的脸,招呼一帮兄弟出了教室。叶一生很快低下了头,他看不懂李安,明明他们之间没什么交集,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呢。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是,喜欢?第二章锁第三章下午的数学课,老师把上一次的考试卷子下发,要求就近的同学交流错题。一般这种活动,叶一生就是自己闷头改错,实际上他的错一般也不多,大多时候是翻出五三刷题。才拿出五三,叶一生就被戳了一下,他朝左边看去,李安用笔点着卷子:“教我。”叶一生只好停下笔来,拿过李安的卷子,有点头大,都不知道从哪儿给他讲起。只好从第一道题开始,一点一点告诉他怎么做。讲完一道之后,叶一生抬头:“听懂了吗?”李安其实一直都没听他讲了点什么,只盯着他一开一合的嘴唇看。叶一生这一问他,他才回过神来,含糊地“嗯”了声。叶一生将信将疑,继续给他讲下一道。却没想讲着讲着,李安突然伸手摸他的嘴,这给叶一生吓了好大一跳,笔瞬间甩开往后躲,匆忙间摔倒在地。班里的视线“刷”地投过来,李安的手还没收回来,诡异地僵在空中。然后教室里一下子就笑开了,叶一生站起来扶好椅子坐下,低着头。李安心里有点儿窝火,其实他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可叶一生这么大反应就是让他觉得没来由地生气。他“碰”地拍了下桌子:“笑他妈什么笑。”瞬间教室里就安静下来了,老师尴尬地咳了一声,才想起来稳定课堂秩序。接下来的半节数学课气氛十分诡异,尤其是叶一生和李安之间。李安竟然也没有再来打扰叶一生,自己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下课铃一响,叶一生有一种终于得救了的感觉,扔下书本跑出教室。他有一个常去的地方——实验楼二楼的露台,这里平时人很少,与其说很少,不如说基本没什么人光顾。但叶一生很喜欢这里,安静,而且可以看到学校围墙上一整片爬山虎,与辽阔的天幕。每当叶一生觉得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就会来这里坐坐,心情也会好很多。然而今天这里的景色也难以让他平静下来,数学课上的事情反反复复在他脑子里浮现,挥之不去。李安到底想做什么?是他把人性想的太复杂了吗,也许李安真的是想跟他交个朋友。也许真的是喜欢他?开什么玩笑呢。叶一生自嘲地笑笑,从他高中入学到现在,每天所遭遇的事情无外乎捉弄和嘲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了这些人。他只能不断地学习,用学习来麻痹自己,不去囿于生活带给他的痛苦。他又怎么能轻易相信会有人真正对他好呢。李安……“一生。”叶一生猛然一惊,他刚才想的太入神,竟然没发现李安在身后。慌乱地从地上站起来,叶一生突然发现他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李安,甚至于连手该放在哪里都不知道。“刚才的事情很抱歉,”李安的笑容格外真诚,“我没想吓到你,但……”李安停了一下,笑得更加灿烂,恍惚间好像还有一些不好意思:“我的确是挺喜欢你的,你也知道,情难自禁。”“我不介意,不过我没法接受你的好意。”叶一生错开几步从他身边越过,离开了这里。李安看他毫不留恋地离开,笑容比刚才更深。原本也没觉得这么有意思,本着当个赌约,不过现在看来。叶一生,你别想躲了。叶一生觉得,像李安这样的人也许就是一时兴起,毕竟这一位的风流事迹叶一生多多少少也有所耳闻。昨天自己的话说的足够清楚了,估计李安也不会再缠着他。所以叶一生到宿舍楼下的时候着实是愣住了,李安靠在门口的柱子边儿抽烟,看见叶一生下了楼,烟往地上一扔,抬脚碾了碾:“走吧。”“你……?”叶一生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怎么,拿我当瘟疫看呢?”李安笑了笑,揽过他肩膀:“情人当不成还有朋友做。”叶一生很少跟人这么亲近,李安的动作总让他觉得很别扭。不安地动了动肩膀,可李安力气不小,叶一生只能任他去了。往教室走的一路上,李安都变着花样哄他高兴,给他讲笑话,讲寝室里兄弟们那点儿事儿。叶一生听着,很礼貌又适时地给他回应,可总让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