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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雪爷脸色不错。 “你想要什麽赏赐?” “只要是雪爷有心,奴家什麽都欢喜。” “你伺侯爷一段日子了,辛苦你,明日爷要人送来,你自己挑拣。” 非墨说完就离开,宁枫瘫坐,最後一句说明雪爷的包牌终止了。 滑润跪在瑟瑟秋风里,客人撕了衣服,又愤然离去,嬷嬷那里一定要明日禀告不说,今夜只有受客人处罚。小木端了热水,拿了披风:“喝点热水可以暖暖身子。你别急,或者雪爷被宁枫侍候开心,不追究你了呢。先披会吧。” “我怕宁枫又被我拖累了。”滑润觉得送剑送错了:“现在还不能披,万一嬷嬷得了信今夜就过来,等等吧。” 小木叹气:“也是,月过中天了,再披著点吧。” “滑润。” 滑润听见身後的声音,身子就一颤,不敢抬头转了方向磕头:“奴家知罪。” 非墨叹息:“润儿,”取了小木手上披风给滑润一包:“进来。” 非墨看到滑润都不敢坐下,站在自己脚前局促不安,说不出来的无力:“润儿,坐下吧。爷不该这样对你。” 滑润紧张坐在下案。 “爷没有要你回避。”非墨刚才气昏了头,重点听到了佩剑上,冷静过後自然明白除了宁枫无人弄这小把戏。他也不罚宁枫,因为没有那心情去计较一个小倌,不再包他就是最好的处罚。 滑润又惊又喜,傻傻看著非墨笑。他那天就不太信宁枫的话,他从不认为爷会这样对自己,然而他必须要自己相信宁枫,胆怯的心才不会再多生妄想。 “宁枫相公说雪爷暴怒,命我家相公三丈内回避的。”小木狠狠告状,要出气。 “你找爷去了?” “奴家下次不敢了。”滑润站起来,紧张道歉。 “想爷?” “奴家,”滑润想,即使他不在馆里,也日夜的想念他,可是这种想念说出来是福是祸呢?滑润已经是狐xue了,自卑一定有,自保也一定想:“奴家听说施爷娶妃,奴家想求问爷,清桑好吗?” 非墨“哦”了一声,然後道:“只想知道清桑?不想问问爷别後的日子?” 滑润不说话,非墨招手,滑润走上前被非墨搂了自己腿上:“没有想过爷?” “想,很想。”滑润趴到他肩膀,让他看不见自己表情,因为滑润眼睛里全是泪水。 声音里的哽咽藏不住,非墨搂紧了他:“润儿,爷也想你,天山的时候就想过你,回来更加想。爷不好,做得不好。” 滑润无声低泣,非墨慢慢道:“清桑公子比爷的润儿聪明多了,马上就是梓卿的侧妃了。” 滑润被这消息惊得忘记哭泣,脸庞上还有泪呢,却是笑容大大的:“真的,清桑会做侧妃?施爷真的娶清桑?” “爷的话也怀疑了?要不要爷带你去见见未来王妃,让你安心?” “不,不,奴家不要,奴家信爷,奴家就是高兴得不知道说什麽?谢谢爷,谢谢爷告诉奴家,奴家也谢谢施爷,施爷真是个大好人。”滑润可不敢去求见清桑,有雪爷也不行,自己知道清桑消息都是幸运,怎麽可以亵渎他。 非墨当夜就在滑润这里,小木最高兴了,听见相公帐子里直到深宵了还呻吟不绝,欢天喜地去安睡。 非墨早起交待小木一些要处理的,然後就直奔王府离园。 “遥溪,即刻快马回城,这封信呈交老城主。”非墨封好才写的信。 “城主。”遥溪一脸不情愿。 “这次办不好,你就不用回来,留在老城主身边。” “遥溪不敢。”遥溪跪下。 非墨冷哼:“敢不敢你自己知道。再让我失望,雪城也不容你!” 遥溪奉命退出,碧海侍候非墨更衣偷看城主脸色,道:“城主,遥溪痴心一片,城主……” 非墨打断他:“背叛不需要理由!这是她最後一次机会。” “你去璧玉斋选几样,赶在午前给宁枫送去,外赏一张银票。” 碧海领命,非墨又补充:“选上好料子,要店里师傅也过来。拣著保暖的裘衣也送来,你宁枫那里出来,直接接上润儿回来。” 碧海算是知道城主给老城主信里写什麽了。他对非墨是忠心耿耿,就算不赞同,但是非墨做了决定,他也绝对服从。 一纸休书03-88 滑润一觉醒来,天差地别的变化,小木喜洋洋地收拾包裹,滑润看看窗外日影,嗫嚅道:“小木,你又不叫醒我侍候爷。” “雪爷说的不急,让相公只管睡好,下午就有人接咱们。” “接咱们?” “嗯,雪爷临去包了相公牌子,咱们就要出去喽。”小木愉快地象只小老鼠拣东拣西的打包裹。 滑润高兴地差点从床上跳下来:“小木,你是说爷包了我?可以出馆地包我?” “是--啊--”小木拉长音调。 午时不到,馆里负责外放的就来交待以及检查行囊,碧海也是前後脚就到了。看著馆里的人翻看滑润那些行头,心里厌恶:“公子不需要带这些,城主已经为公子备置齐全。” 滑润看馆里人 脸色,馆里人看碧海脸色,最後只带了一个锦盒,侍候人的器物都在那百宝箱里,滑润吃饭的家夥不得不带。小木也无资格随行而被留下。 碧海先带滑润去了布行,拣现成的衣衫给滑润换了头脸,滑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