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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一年了,这最基本的品行还不了解吗?如果他会是求取之人,上次就不会默默回去忍受。能够让梓卿饶过午嬷嬷的最重要理由就是,怀里人没有被污染。 插菊的话令他不快,可是梓卿贵为王爷,怎麽肯接受别人给予自己的不痛快呢?心头的重压插菊也跑不掉责任。梓卿责怪他不向自己求助,那样出尘若仙的人怎麽可能自甘下贱,梓卿确定他不是心甘情愿,必是午嬷嬷又在迎合自己心思的讨巧行为。可是他就选择接受,都不知道依靠自己这片天吗? 一纸休书03-25 不管怎麽说,本来滚滚阴云卷起漫天飞沙、畸变欲爆的心得知他没有被分享的时候,怒愤被微弱的噬心取代了。梓卿想到他在器具上的练习,难掩一点点地痛惜。对自己没有预测到他奴才身份也没有逃过性奴训练有点懊恼,梓卿没有加诸羞辱,只是搂得与自己豪无缝隙。手下细了一圈的身子,令梓卿想到多久没有抱过他了,说也奇怪,此时人在胸前,适才有的暴躁、怒焰这会就奇迹一般的平息了。 插菊由防备意识逐渐松懈下来,享受意外的温柔,依偎著温暖结实的胸膛。他还是不明白是什麽要王爷做出这麽莫名其妙的事情──与自己共枕,但是这身子渴望王爷,插菊也乐於解除身体上的痛苦。来之前身体才把最後的甘露消耗掉,所以与王爷密不可分状态下,插菊并没有即刻被引起凶猛情欲,只是因为肌肤相亲就已经欲下满足。所以,放松了的他任由瞌睡偷袭,羽扇缓缓覆盖上美目。 梓卿是一点一点,眼也不转地看著插菊沈入梦乡的,颈下那两处美丽的凹陷,骨头明显较记忆中突出了,一股怜惜由然而生。曾经在探知韪砚背弃的前因後果之时,惊心动魄地怒了,居然为了这小小色妓做出不仁不义癫狂之举,有冷冷地不屑不耻。极端鄙视韪砚的梓卿要他亲眼看见梦寐以求的人被自己豪不在乎的毁灭,因为梓卿也玉蝶蜂花丛中走,他可以欣赏美人,却不会为那些欣赏失去心智。 可是,随著一次次去欢馆配合嬷嬷们的进展,自己留在他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参观过欢馆课业的梓卿,潦草看过他以前的培养卷宗,不难想象他那一年的特殊课业会多麽残酷,可是每一次匆忙相会中,他一句也没有提过。开始的时候,是对嬷嬷们技术的信任,自己无暇去关注他的学业;到後来已经是心理回避,不太愿意去了解详情。到发现他受寒针折磨、受出馆绣体之痛时,还是有了不舍不忍之情。面对他,自己也还是动摇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第三者看见梓卿,一定不确定那人是不是王爷,梓卿也不知道自己的目光痴痴地落在那失去红润也依然美好的唇形上。插菊突然动了,拱了拱身体,脸在梓卿胸前蹭蹭,似乎空气不够,微仰起了头,轻浅的呼吸就吹拂在梓卿的下颚上。暖暖的,好象一股春风拂面,梓卿的眼底幽光闪闪,瞳孔缩紧,一簇火焰在丹田之处滋生。 手环住寸缕不著的身子向上,俯下头,含住了让人怦然心动地薄唇,梓卿辗转拭舔,却是力道小心吸吮,待略有开启,他才侵略进去。熟悉的唇齿再度品尝,梓卿感受到了一种很玄的东西──甜蜜,对这唇齿相亲的甜蜜。无论采下多少名花卉草,梓卿从来占据主导而不允许他人的玷污,所以他向来不会与人亲吻。在过去的一年中,他打破惯例亲吻过插菊。缠上诱人的舌尖,梓卿如追逐游戏一样逗弄,突然离开了嬉戏,一手捏住插菊两颊迫使他张嘴,一手二指进去夹住舌头。 插菊睡梦里吃疼,不明所以的睁开双眼,迷糊、迷朦过去,看见王爷身影,才遽然清醒。可是这情形诡异,王爷表情寒霜覆面,捏拽著自己的舌头,插菊根本无法说话,只有靠明眸传递著惊疑。 “午一句句属实?”王爷凌厉的目光带著嫌恶。 插菊被动地点头,王爷手指恶狠狠滑过舌苔:“那这是什麽?” 插菊唔晤哦哦,王爷手指留下的触感,勾起百味杂陈,本来还有的一丝惶恐也一扫而空,抱以平静的面孔。梓卿松了手指,插菊眼帘下垂,缩回舌尖,轻轻吐息:“奴才练习……上了舌枷辅助,尚未及完全消淤退迹。” 梓卿当然不知道什麽是舌枷,但是听这名字,再看见他舌头上的伤痕,也可以推测出这个辅助应该是与拶指相似的刑具。想破脑袋,要梓卿猜一百次,他也想不到这样匪夷所思答案啊,豪无防备地一抹心疼爬生,迅速弥漫扩散到全身每一处神经。梓卿摩挲过插菊的脸,指尖延著唇线勾画,停驻,抬起他的下颌。插菊不动声色地接受王爷奇怪举止。 蜻蜓点水般梓卿落下亲吻,因为手下的身子失控地战栗,而唇齿相接处那人畏缩地退缩一下,又醒悟地不敢闪避。梓卿分开自己的浅尝,发现插菊来不及回收的一丝惧怕,心被触动:“别怕。” 插菊这才好象身体软靠回自己,梓卿忍不住唇下的美好感受,也想舔吻他那患处,於是再度寻找那甜蜜之处,结果那身体同步反应地警戒僵硬,梓卿停在唇前不到一指,看见他已经闭阖眼帘,双手抓紧了软被。一怔之後,梓卿痛惜之心难抑。 原来,插菊只有和梓卿出游的时候,在被暴虐双乳,为绣体提取肛道肠液的一夜,梓卿曾经强吻堵回插菊迸射出来的嘶哑哀叫。所以梓卿的举动令插菊误以为王爷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