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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又丢下我跑了。”他伸手去拽沈桥和的裤腿,睁着一双犯规的狗狗眼,“我向你保证,以后你不同意我就不碰你行不行?”沈桥和在心里冷笑。不知道是谁昨晚摸到他床上,色气地在他耳畔污蔑他故意勾引人,现在又摆出这样一副纯情无辜受迫害的模样。狗崽升级后还有这么两面呢。接下来一段日子,秦洛宁的确没有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是只要一逮着机会,他就对人摸摸蹭蹭,偏偏尺度拿捏的好,沈桥和根本无从计较。一晃眼又过去一个多月,马上就要过新年。新年当天天气预报会下大雪。除夕夜当天,酒吧不营业,霍青和他的小男友回家去了。沈桥和下午去酒吧清账,直到快晚上才忙完。同事问他:“沈,你不是江城人吧,今年和你侄子一起过年吗?”另一个人也来凑热闹:“是啊沈,你侄子几岁了,怎么这么粘你啊。风里雨里天天来接人,男朋友都没这么尽职尽责吧。”沈桥和走出酒吧的时候,秦洛宁站在路灯下等他,前面站着个搭讪的姑娘。成年男人的身影高大,修长,人来人往一副高冷的模样,对女孩子的大胆邀请也视而不见。只是在看见沈桥和时,秦洛宁眼神一亮,寒霜般冷冽的面孔如春风过境,初雪消融。天空飘飘洒洒下着雪,已经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秦洛宁绕过那个女生,快步走到沈桥和跟前,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给沈桥和一层层圈上,完全把对方修长的脖子遮住。秦洛宁的这个围巾是他闲在家自己学着织的,用的特别软的毛线,可以把沈桥和大半张脸都挡住。“忙完了?”“完了。”两人并肩走了一会儿,街道两旁的灯光陆陆续续亮起来。两人的脚步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秦洛宁不住搓着手,像是冷极了。沈桥和看了他好几眼,正想把围巾还给他。秦洛宁突然靠过来,伸出手,把沈桥和露在外面的一只手握住揣进他的兜里。暖烘烘的。沈桥和心底一颤,幸亏围巾挡住他顷刻间红透了的脸,才不至于被秦洛宁看清他的窘迫和无措。这一路,沈桥和都没把人的手甩开,秦洛宁牵了他一路。回到家已经晚上八点,很多人家都已经吃完年夜饭,出去看烟花了。秦洛宁去接沈桥和的时候已经事先做了一桌子的菜,这会儿到家热一热就行。两人在一起吃了年夜饭,饭桌上秦洛宁一直给他夹菜。模样看上去特别高兴,沈桥和被他看得头昏脸热。心跳的和外面响起的烟花声一样响亮。后来,秦洛宁干脆不吃了,放下碗筷撑着下巴看着他,模样看上去傻呵呵的:“我们已经好久没在一起过年了。”沈桥和敛住目光,除了刚来江城那年和霍青在一起,这些年他也都是自己过年。秦洛宁目光专注而认真:“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可能是上了年纪,吃过年夜饭后,沈桥和就不想动了。他窝在暖气充沛的沙发上看着无聊的春节晚会,秦洛宁洗完碗后出来陪他一起坐着看节目。秦洛宁的心思根本没在节目上,而是偷偷打量着身侧的男人。他一点一点地靠近沈桥和,直到腿贴在一起,沈桥和依旧没什么反应。或许是察觉到了男人的纵容,秦洛宁飞快试探地在沈桥和的脸上亲了一口。而后他坐直了身子,等待沈桥和的审判。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沈桥和只是拧着眉头斜了他一眼。秦洛宁的心脏砰砰砰的跳着,像是外头正在进行的零点倒计时。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那一刻,秦洛宁突然又来了勇气,但又莫名有些胆怯,他试探着问:“我可以亲你吗?”沈桥和脸刷一下通红,他强自镇定地斜着他:“你亲都亲了,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秦洛宁足足慢了两拍才听懂沈桥和的意思,顿时欣喜若狂,高兴的连话都说不会了。笨拙地伸出手,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沈桥和看见对方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心跳的也很快,但他毕竟比对方大上十岁,冷静的也快。秦洛宁看着沈桥和红透的耳根,放弃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只是凭借身体的本能去表达着喜悦。他七手八脚地抱住沈桥和,毫无章法地开始亲他。沈桥和被他弄得又痒又无措,最后恶狠狠地敲了秦洛宁一下,秦洛宁这才大梦初醒一般冷静下来。他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沈桥和,漆黑的眼瞳里只装着他的身影。秦洛宁克制着呼吸。对视之间,沈桥和罕见的局促起来。秦洛宁猛地低头,准确攫取到了沈桥和的嘴唇,亲吻下去。男人的吻又凶猛又强势。连同沸腾的荷尔蒙将沈桥和完全裹住。察觉到沈桥和主动松了口,喜悦几乎冲昏了大脑。唇舌交缠的一刻,随同声势浩大的倒计时声一起响起,秦洛宁脑海中的烟花一并炸开。这个热切的深吻直到彼此快不能呼吸才停止下来。秦洛宁捧着沈桥和的脸,额头顶着他的额头。低声道:“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生日礼物。”作者有话要说: 秦洛宁和狗禁止入内ㄨ第49章羞耻感房间里突然停了电。沈桥和见怪不怪,老城区供电设备老化,供电不足,霍青这儿每年过年几乎都停电。外面礼花齐绽,几乎映亮大片天空,特别热闹。停电对新年的氛围丝毫没有影响。沈桥和从沙发上爬起,又被秦洛宁有力的胳膊拉回怀里。后者从身后抱着他,像条狗似的用脑袋在他颈侧摩挲,声音瓮瓮:“你要去哪儿?”沈桥和实在有些受不了对方这黏黏糊糊的样子:“去拿样东西,快放开。”秦洛宁耍赖:“不放。我一放手,你又跑了怎么办?”沈桥和说:“我不跑。”“真的?”“真的。”“我不信,除非你亲我一口。”沈桥和唰一下涨红了脸,秦洛宁怎么能把亲吻这种私密的事情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沈桥和挣扎了几下:“放开。”秦洛宁虽然没讨到吻,用不满的眼神看着他,还是松了手,眼神一直追着沈桥和走。房间里时不时被外面的烟花映亮,沈桥和知道秦洛宁其实看不清楚,但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灼热到快要燃烧起来的视线,这股视线将他从头到尾灼烧,烧的他两颊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