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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夫妻互演日常/继母她有两副面孔 第228节

    温明蕴已经被他抱着洗过了,此刻躺在松软的床铺上,身心俱疲。

    方才极度兴奋愉悦之后,如今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听到他这句话,眼睛逐渐闭上了。

    “你不累吗?要不一起躺着?”她似睡非睡,还关心地问了一句。

    男人轻轻勾起唇角,替她理了理被角。

    “我不累,浑身是劲,你不能继续亵玩,只得去练练程晏了。”

    温明蕴含糊地嗯了一声,转头已经睡着了,呼吸都变得平稳了下来,显然是累到了极点。

    当然男人这句话,她也完全没能领会。

    男人提起地上的窄袖衣衫看了看,上面遍布着褶皱,显然是方才女子抓得太用力了,完全穿不出去。

    他只好换了一套衣衫,再次换上,将面具戴上,门一推开人已经消失不见,甚至都没让院子里的下人们察觉。

    唯有影八跟了上来,将方才的情况轻声汇报一番。

    程晏等得实在无聊,又找不到程亭钰,只能去马厩里牵出一匹马来。

    往常让他快乐的骑马,此刻却显得索然无味,哪怕是骑着快马驰骋起来,看起来也像是在打发时间。

    他正撇着嘴骑马兜圈子的时候,忽然在不远处,有一道人影落了下来,可见其轻功卓绝。

    程晏立刻勒紧缰绳,正要开骂是不是不要命了,竟然突然冲出来。

    但是当他看到男人脸上黑铁面具时,瞬间所有的话语都卡在了嗓子眼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仔细打量了两眼,确定眼前人就是武鸣本人时,手忙脚乱地从马背上下来。

    由于太过慌乱,他此刻完全就像是连滚带怕爬,十分的不美观。

    “武、武鸣将军!您怎么来了?”他总算站直了身体,显然是意识到自己方才丑态显露,脸色臊得通红,连说话都打着磕巴。

    “听亭钰说,你想找摔跤先生,与其找我的亲兵,不如找我本人。”男人的语调不疾不徐。

    “这怎么能行呢?您要统领北疆士兵,和北魏那帮土匪打仗,日理万机。而我只是个没什么基础的半大孩子,杀鸡焉用宰牛刀,我内心难安。”程晏急迫地解释。

    甚至不惜抹黑自己,若是别人说他是半大的孩子,他能气得跳脚,但是对武鸣说话,他却能主动这么自称。

    男人被面具遮住的唇角,轻轻扬起,露出一抹调侃的笑容。

    这傻小子还真的是无比崇拜武鸣,这身份比亲爹都好用。

    “当初在皇家猎场,你帮了我一次,算是我欠你的人情,如今来偿还了。”

    程晏连连摇头:“不算不算,那次我得了诸多好处,既有无数赏赐,还让我那臭不可闻的名声都扭转了,应该是我欠您一个大人情,怎么能说您欠我的?”

    武鸣没给他机会再歪缠下去,他直接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轻轻一拧。

    还在急切解释的程晏,只觉得身体一轻,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摔倒在地上。

    武鸣轻轻收回手,显然是两成力气都没用。

    这就是他给的回答,不要啰嗦那么多废话,直接开始练摔跤吧。

    “起来,继续。”

    程晏其实还在发懵的状态,但是却异常听话地站起身,只是人刚站稳,就感觉后腿被踹了一下,他再次摔倒在地。

    “站稳了。”男人冰冷的嗓音传来。

    程晏马上爬起来,甚至还没来得及回应,人已经又躺在地上了。

    第169章 夫妻感情

    程晏的摔跤先生是武鸣本人,他还没来得及为此事开心,就已经被摔得七荤八素。

    果然战神的名号不是吹出来的,他也的确十分擅长摔跤,只是几次摔过之后,他的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你底盘不稳,腿部力量太弱。”

    “还没学会走,就直接想着跑,那是痴人说梦。”

    “摔跤没有什么捷径,别人口头说一百句经验,不如你切身体会被摔一回。”

    武鸣看到他被摔得脸色通红,偶尔会点评一两句。

    这几句话,也把程晏投机取巧的心思摔没了,只能认命地被他一次又一次摔倒在地。

    若是换成别人,这么把他摔得鼻青脸肿,他早就抗议出声了,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可是战神,他毫无怨言,甚至还让他不要手软,相当配合。

    为此,武鸣当程晏的摔跤先生,此事就已经定了下来。

    他虽然不是每日都来,但是即使本人不到,也会拍亲卫来摔打他一番,不让程晏有所松懈。

    摔打一段时间之后,程晏的摔跤技术突飞猛进,名师出高徒,就连他那三脚猫功夫都进步了许多。

    当然进步的不只是摔跤技术,还有程晏的胆子,他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惧怕武鸣了,反而在休息的时候,还能闲聊几句。

    “先生,你之前在过年摔跤表演赛时,是不是把自己的彩头花抛出去了?”他主动提及。

    男人听到这个问题,轻轻一点头。

    “怎么,你也想去参赛?”

    “那倒不是,我火候还不够,这会儿下场也拿不到名次,还得再练练。”

    经过这些日子的摔打,他周身的浮躁已经完全退去,变得相当有自知之明。

    “你知道那日的彩头花,抛给了谁吗?”程晏眨眨眼,明显是在打听消息。

    男人沉默片刻才道:“我随手扔的,当时人挤着人,并不清楚是谁拿到了。你收到了什么消息?”

    很明显,他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程晏听到此话,立刻兴奋地点头:“我知道,是我的继母拿到了,她还把彩头花转送给我了。只可惜被我爹知道后,又勒令我还回去了。不过先生,我听到几句不好的传言,恐怕与您不利。”

    说到后面,他面露遗憾,差一点他就能保留那朵彩头花了。

    不过他并不后悔,能让武鸣亲自教导他摔跤,可比彩头花划算多了。

    “什么传言?”武鸣略有好奇地询问,他是真不知道有什么传言。

    程晏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没有其他人,才压低了嗓音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传言你不爱女郎爱儿郎。而且还不是一两个这么说的,如今正是与北魏战况胶着的时候,您最好还是澄清一番,免得这话被北魏的jian细听到了,传到那边去,他们利用这些流言损伤您的名誉,到时候若是影响了战争局面,那就不好了。”

    显然这是他真心实意的建议。

    武鸣安静地看着他,眼前这个少年,明明之前在望京的时候,只知道瞎胡闹。

    但是没想到来北疆短短一段时间,已经开始关心家国大事,甚至还知道深思熟虑,担忧起战争局面来了。

    果然是环境改变人的心境,北疆哪怕有他坐镇,但是北魏贼心不死,三五不时会派兵来sao扰,连黄口小儿都成天把打仗挂在嘴边,更何况是十几岁的程晏。

    他比之前要成长了许多。

    “而且我特地了解过,那日我继母是女扮男装,她接到您的彩头花之后,还被许多人认为是坐实了你爱儿郎的传言,我看……”

    他越说,眉头皱得越紧,显然是无比担忧。

    “无须担心,我不爱儿郎爱女郎,且已有两情相悦之人。”武鸣打断他的未尽之语。

    程晏“啊”了一声,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他的眼睛微微瞪大了,原本他以为这传言如此逼真,必然是武鸣或许真的有断袖之癖,不然武鸣作为北疆的守护神,大家也不会传这种话。

    因此他才直接言明,是温明蕴拿到了他的彩头花,毕竟武鸣爱儿郎的话,也不会损伤女子的名誉。

    可是等武鸣亲口否定了流言时,程晏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似乎又做了一件蠢事儿。

    “将军,程夫人说想来看看你是如何训练程小少爷的。”亲卫走过来,轻声通传。

    “有请。”

    “不行!”

    两人的回答几乎同时响起,武鸣是带着几分欢迎的意味,而程晏则是极力反对。

    “为何不行?程夫人也是想关心你吧?”武鸣好奇地问了一句。

    程晏顿时觉得棘手,他是觉得武鸣算是外男,而温明蕴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两人还有彩头花这一出,这传出去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当然这些话他不能直说,只能硬着头皮找别的理由。

    “先生有所不知,我与她关系不睦,毕竟是继母与继子,彼此容易产生误会。我之前对她多有挑衅,她对我也心生不满,这回肯定是来看我笑话的!”程晏不惜暴露家丑。

    武鸣沉默片刻后,冷声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教你也有一段时间了,你摔跤已然精进不少,还有什么笑话供她看。你是觉得我教得不好?”

    听到男人这冰冷的质问,程晏立刻摇头,语气急切地道:“当然不是,先生教得好极了!”

    “那就请程夫人进来!”

    面对武鸣这不容置疑的态度,程晏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温明蕴进来的时候,就见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站在那里,同时对她报以注目礼。

    “见过武鸣将军,不知吾儿最近表现如何?”她微微福身,轻轻行了一礼。

    “还算不错,刚开始是一点摔跤基础都没有,哪怕之前在程家练过武,但是下盘依旧不稳,经过一段时间的摔打,已然见好……”武鸣抱拳回礼,之后便交代起程晏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

    武鸣事无巨细地说着,显得非常慎重。

    温明蕴听完之后,笑眯眯地扫了一眼程晏,又把注意力放回武鸣身上。

    “之前管家跟我说,这训练场初建成,将军若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可以让他们再修改。”温明蕴很快便把话题岔开了。

    “我用着觉得很好,程府不愧底蕴深厚,马厩里的马都是上等好马。”武鸣点头,很快延伸了下去。

    “能得将军夸奖,实在是蓬荜生辉,那几匹马若是有将军看得上眼的,尽管牵走,也算是我们程府为北疆的平和安定尽一份绵薄之力。”

    两人有来有往,说个没完,简直停不下来,完全就是一见如故的模样。

    程晏的脑海里警铃大作,他连忙走上前去,打断他们的聊天:“先生,快点,我们继续训练,之后你还有军务要忙吧。”

    “今日无事,有充足的时间可以训练。”武鸣摆摆手。

    “是啊,不着急,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就想了解一下我这乖儿子的学习进度如何,你先别急,等我和将军好好聊过一回再说。”温明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立刻跟着插话道。

    明明他们俩说得很坦荡,但是程晏却觉得处处透着微妙的怪异感。